2017年10月26日,胡潤研究院發布《胡潤女企業家榜》。53歲的龍湖集團董事長吳亞軍再次上榜,以525億元排名第三,在她前面的是36歲的碧桂園董事局主席楊惠妍和玻璃制造業的楊群飛。
2012年時,吳亞軍曾被胡潤富豪榜評為中國內地女首富,當時她的財產是53億美元。可首富的位置只待了一個月,她就被曝出與一起創業的丈夫蔡奎離婚,導致身價大幅縮水。按照當時的股價,這場勞燕分飛讓吳亞軍損失超過200億港幣,大陸女首富的位置從此拱手相讓。
吳亞軍本人對這類富豪排行榜一貫有一個理性的認識,“紙上富貴”。讓人唏噓的是,這位事業上披荊斬棘的女強人,婚姻卻不盡人意。據媒體報道,在蔡奎之前,吳亞軍已經有過離婚經歷。甚至有傳言稱,吳亞軍早年招聘時,不太喜歡離過婚的人。
從女記者到企業家
1964年,吳亞軍出生在重慶邊上的一個小縣城,家境普通,在幾戶人家共用廚衛的大院里長大。父親是供銷社職員,母親是裁縫,吳亞軍懂事很早,五六歲就能在家做好飯給媽媽送去,學習成績也名列前茅。
吳亞軍的過人之處,在于她非常擅長為長遠打算。
大學期間,雖然她的專業航海工程與英語毫無關系,但她認為英語會在未來職場生活發揮巨大作用,還是利用業余時間報了一個口語培訓班。
畢業后,吳亞飛進入一家國企做技術人員,單位第一次引用國外技術,需要和德國合作,但是缺少一個翻譯,吳亞軍主動請纓,接待外賓時還穿上自己親手縫制的旗袍,加上流利的英語,給外賓留下非常好的印象,領導也對她刮目相看。
后來吳亞軍進入報社成為一名記者,在這期間,吳亞軍通過拉一些畫冊出版的活,賺到人生第一桶金,同時在工作中積累人脈,為她日后進軍商界編織了一張關系網。
1993年,吳亞軍組建了重慶佳辰經濟發展有限公司(簡稱重慶佳辰)。 1995年6月,重慶佳辰與中建科產業有限公司合資成立重慶中建科置業有限公司,不久,重慶中建科置業有限公司更名為重慶龍湖地產發展有限公司(簡稱龍湖地產)。
吳亞軍正式走入地產界,并神秘發跡,一步步將龍湖做成了地產行業的優等生。
龍湖的千億時代
最近一年,吳亞軍個人的財富增長近200億。她掌管的龍湖地產在今年7月躋身千億俱樂部。
據第三方研究機構克而瑞統計,截止2017年前三季度,銷售額超出1000億元的房企只有11家,包括,碧桂園、萬科、金地、龍湖地產等,同時龍湖地產被標普、穆迪、中誠信等境內外多家評級機構同時列為投資級。
取得這個成績并不簡單,去年地產行業受困于各類政策限制,算不上熱鬧,一些行業佼佼者也都在出售各類資產,想方設法熬過冬天。
龍湖地產能夠在不熱鬧的行業周期里,被投資者持續看好,在于始終在發展提速時注意保持穩健,它不會在拿地拍地方面一擲千金,而是通過長期持有優質物業對沖銷售風險,這種結構在經濟增長放緩的時代更加健康。
吳亞軍曾發表著名的龍湖周期“三段論”:早期是“扛”周期,比如2008年,當時不知道周期多長,只能做最壞準備硬抗,只能做到龍湖存留下來;第二階段是順周期,比如2011年搶收華東,搶在行業前頭,因為是主動做的,比第一階段更從容;現在第三個階段,不敢說逆周期,但可適時利用周期,跟周期共舞,吃到周期紅利。
從這點來說,吳亞軍的戰略目標已經實現,她給自己的定位是把握大方向,為企業長遠布局。在一次與投資者溝通會上,吳亞軍明確了和龍湖CEO邵明曉的分工:“五年內的事他都看看,五年后的事我去想想。”
吳亞軍還去參觀了小米,聽雷軍向她和劉永好、李東生等企業家分享了小米模式和創新發展經驗。考察了小米等各種各樣的玩法之后,吳亞軍試圖把傳統地產企業改造成一個更年輕,更富有創業氣質的企業。
合伙人制度是今年龍湖最大動作之一。為了在越來越競爭的行業里留住人才,繼萬科和碧桂園之后,龍湖也推出合伙人制度。根據每年業績,合伙人將獲得股權和現金激勵。
有意思的是,龍湖版的合伙人制度里,合伙人不需要自己出資來獲取原始合伙份額。入伙門檻不包括職務級別,司齡滿兩年即有可能被選舉入伙。
吳亞軍表示,如果說優秀的團隊值得拿到行業75分位報酬,那么龍湖的團隊平均應該拿到85分位,最具企業家精神的人更要拿到超額回報。
鐵娘子吳老師
龍湖人更愿意稱吳亞軍為“吳老師”,不管在場多少人,吳亞軍都能侃侃而談。
吳亞軍不混圈子,也沒有開通新浪微博和公眾號。她更喜歡面對面的溝通,會直接上門拜訪政府官員和金融業的高人,會直接把電話打給地產行業的記者,跟對方探討關于行業和龍湖的感受。
這個有著男性名字的女企業家在商場叱咤風云,但她的朋友圈和普通女人一樣喜歡曬美食和健身。生活里,吳亞軍十分注意個人形象。之前,她給人的印象是,披著一頭黑色大波浪,臉上蓋著厚厚的妝面,穿套裙,踩著細高跟鞋健步如飛。
綠城的宋衛平曾經這么說過:“吳亞軍有男人氣魄,又有女人的細膩,我不吝嗇把溢美之詞送給她。”
多年來吳亞軍給外界的印象一直是神秘、謹慎、低調。關于吳亞軍的傳說很多,比如她的辦公室只有十幾平方米,裝修也很普通;她稱員工為兄弟,無論層級;她曾獨自去視察項目被保安擋在門外;她不設大量副職或者助理,自己一人出現在機場,拎著一個與嬌小身材極不相稱的巨大行李箱;能趟著泥水直接上工地里檢查磚磚瓦瓦,能隨手寫下幾百個老員工的名字……
沒有人敢輕視這個女人。事實上,在光鮮兇險的地產江湖,沉重的生存和發展壓力下,人是沒有性別的。吳亞軍這么形容過這種負重前行的感受:“就好比餓著肚子趕路,頭上有飛機炸彈,后面有追兵。”
在今年9月的未來科學大獎頒獎典禮上,已剪成齊耳短發的吳亞軍說,“靡不有初,鮮克有終。任何偉大的事業,其實重要的不是做得有多轟動,而是做得有多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