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這個連充電寶租賃都可以打著共享的幌子賺取資金與眼球的時代,已經發酵多年的國內共享住宿市場,在共享經濟各處開花的 2017 年,卻一直寂靜的可怕。
這個行業少有爭分奪秒的融資戰爭,更別提你來我往的大規模補助。但隨著Airbnb對中國市場布局的加速,讓 2016 年以來共享住宿已經漸漸明朗格局,又多了幾分變數。


上海靜安寺地鐵站小豬短租平面廣告


上海靜安寺地鐵站Airbnb平面廣告
比來,在上海地鐵靜安寺站里,小豬投放了新一批的地鐵廣告,巧的是,剛剛經歷了多起爭議事件的Airbnb中國,也幾乎在同時將廣告安插在同一地鐵站中。這兩家主打C2C模式共享住宿企業間的市場爭奪,在這座地鐵站中短兵相接了。
顯然,國內共享住宿市場的“師徒之爭”,在所不免。
師傅的“尷尬”
雖然作為共享經濟的始祖與代表企業,Airbnb在全球擁有 300 多萬套房源,獲得了超過 310 億美元的估值——但在中國,他的尷尬可不只有阿誰中文名。
其實,Airbnb很早就推出了中文版本,但對內地市場一直隱忍不發。直到 2015 年 8 月 18 日,Airbnb才正式進軍中國市場。
一直以來,境外互聯網公司在中國的本土化,就是一個難題。初來乍到的Airbnb,與Uber一樣,不寒而栗的做本土化運營。在中國市場蟄伏了一年后, 2016 年 9 月,,Airbnb公布了新一輪5. 5 億美元的融資,并開始發力。
他們首先思考的是如何維系與地方相關部門的關系,而且盡量減少政策、法規上可能遭遇的麻煩。Airbnb先是與國內多座城市簽署了戰略合作協議,之后又和中國旅游研究院簽署戰略合作備忘錄。
去年 11 月初,Airbnb頒布頒發成立Airbnb中國;本年 3 月,Airbnb CEO Brian Chesky親臨上海,頒布頒發Airbnb在中國大陸地區更名為“愛彼迎”。按照公開數據,Airbnb在中國已經擁有 8 萬套擺布的房源。
一切看似順風順水,但“愛彼迎”的美好,又被幾起毀房事件拉回到了現實。
2016 年 12 月,上海市民汪女士的一篇題為《曝光一個上戲學生,他用Airbnb毀了我整個家》的文章,在社交媒體上快速傳播。而本年 3 月份,發生在杭州房東李女士身上的另一件 12 房客毀房事件,又一次將Airbnb中國推到了輿論的風口浪尖。
雖然Airbnb一再聲明對于安適監管與房東權益保障的重視,但無論是上戲學生毀房,還是杭州 12 房客毀房,不管事后房東是否得到了相應的補償,顯然房東已經成了最大的受害者。目前來看,Airbnb在中國并沒有建立嚴格的辦理制度,也沒有實名認證,更多的只是依靠個人的誠信來維系。
然而,Airbnb在中國的尷尬不只是監管上的缺位,其中國辦公室與總部間的溝通與聯動恐怕也存在問題。
在大張旗鼓的成立Airbnb中國,改名“愛彼迎”后,其中國的負責人任命卻依舊沒有浮出水面。更蹊蹺的是,有媒體Brian Chesky在復旦大學演講時被問及上戲學生毀房事件,竟然表示的一無所知。
這一切不禁讓外界猜測,如今愛彼迎是否又會逐步遭遇谷歌、優步的本土化困境。
中國分享住宿之難
去年李開復接受美國媒體的電視采訪,談到Airbnb在中國的前景時曾說:“Airbnb打開中國市場的機會為零。要想想如果中國市場這么容易打開,那么那些盲目的模仿者早就釀成 100 億美元市值的公司了。”
Airbnb所面對的市場,遠遠比他們想象的要復雜的多。
作為一個互聯網平臺,Airbnb秉持著”輕資產化“的運營模式,選擇的是C2C模式。他們對用戶的住前、住中、住后的各個環節,甚少干預,這樣做的好處在于用極小的資金、人力成本就可以撬動更大范圍內的房源,實現快速擴張與利潤增長。
在信用體系運轉良好、有著分享文化的國家和地區,Airbnb可以用這套方法為用戶提供個性化、當地生活化的出行體驗。但是在中國,信用體系還不健全,社會的分享精神、人與人間的信任感遠遠不夠,平臺很難對房東與房客產生約束力。
國內的很多房東、房客,不單互信很難快速建立,住宿分享就意味著要喪失掉部分私人空間。
除此之外,盡管外界都認為共享住宿對酒店業的沖擊顯而易見,不過當前包孕Airbnb在內,外部與酒店的競爭也是各大短租平臺要面對的難題。